来,也不过只带了两个贴身婢女。
谢龛的身影于暮色中渐渐清晰起来时,她放下了手中的茶盏,起身迎了出去。
“可有受伤?”
尚隔着几步远,她关心的话已经问了出来,声音冷月般清冷又不失柔软。
谢龛略过她径直进了正厅,在主位上落座后,才道:“劳烦公主挂心,本督一切安好。”
沈茶叹口气,自袖口掏出了个瓷瓶放到他手边:“刚巧我殿内还余半瓶伤药膏,来得着急便随手带了,若伤了哪里万不要耽搁了。”
“多谢。”
“……”
谢龛这几年来话越来越少,平日里在宫里碰见了,说不上两句就没的说了。
就好像现在。
沈茶回想起上次的事,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解释:“上次,是我草率了,公主府突然走水,我念着你这边反正还空着,便同皇上提了一嘴,不料皇上竟也不先同你商量一番便落了口谕,他到底还小,做事毛躁,是我考虑不周,你不要同皇上置气。”
谢龛接过不夙递来的茶水抿了口,没什么兴趣地‘嗯’了一声。
又是一阵诡异的沉默。
谢龛靠在红木座椅内,手搭在桌子上,一下接一下地轻叩,颇有几分催促的意味。
沈茶僵在原地半晌,到底还是道:“听说,谢大人将那位祁将军的妹妹接来了府中?可是要纳做对食?”
谢龛叩击桌面的手停了下来。
他眼底明显染了几分不悦:“长公主还有其他事么?如今外面不太平,长公主还是尽量待在公主府,安全些。”
沈茶敛下了睫毛。
她沉默了下来,身后的婢女却是忍不住了,忽地扑跪在了谢龛脚下:“求求大人救救我们主子!”
沈茶拧了柳叶眉,淡淡斥了一句:“够了!在总督府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
谢龛冷眼瞧着:“怎么了?”
婢女哭道:“主子她不允奴婢们向外说,可……可是,细算一算,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