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不识翘了二郎腿,本想喝口茶消消火,结果茶水也凉了半截,顿时气得将白玉茶杯也摔了出去。
大清早的来扰他清梦,都该去死!
外头守门的护卫弯着腰匆匆赶来,又只敢在门外,小心翼翼地探头,欲言又止。
施不识上下打量他,一百个不顺眼:“又有什么屁事!没看本督忙着呢?!”
护卫额头冷汗狂冒,又不敢耽搁,只得讪讪道:“提督,外头有位自称祁桑的姑娘求见。”
护卫不认识祁桑,却也听过近日关于总督的各种谣言,‘祁桑’二字听进耳中,自是不敢怠慢。
万一她真是总督的对食怎么办?那在这东厂也是个能横着走的人物。
“不见!”
施不识不耐烦地甩手:“叫她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
护卫不敢多话,忙应了声就往外走。
“等等——”施不识忽然叫住他。
那女人一瞧就是个不安分的主儿,他将她赶走,回头人转个身跑总督府去哭一顿,他免不了要挨一顿鞭子。
想到这里,身上挨鞭子时落下的疤似乎又隐隐作痛了起来。
他强忍着满心戾气:“叫她进来。”
祁桑手中提着两包油纸包,扶风跟在后头,两人穿过长长的院落,走得并不快。
院子里搁着具尸体,盖着白布,旁边没有任何人,孤零零的像已经被遗忘了。
她面色有些白,艰难收回目光后,拎起裙摆上了台阶,入眼便是跪了一地的太监,洒落的糕点跟摔碎的茶盏。
施不识吊儿郎当地坐在主位之上,拿余光瞥她:“怎么?叫总督赶出来了,来本督这儿寻帮助了?”
显然已经知道先前在总督府的事儿了。
祁桑琢磨了一路来找他的借口,不料他送上了个最佳的,于是立刻接口道:“是啊,昨日不小心惹恼了总督,心中不安的紧,便想着能来提督大人这儿来寻个指点,看怎么才能抚平了总督的火气?”
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