匍匐在地不敢动作。
不夙生生挨了一脚,硬是没敢吭一声,眨眼间忍得冷汗冒了出来,顺着血色全无的脸滚了下来。
他跪在地上,头重重磕地:“奴才该死,主子饶命。”
祁桑一手还扶在他肩头,仰头不敢置信地看向谢龛:“你做什么!!”
谢龛居高临下地道:“狗奴才!府里的东西也是旁人想拿就拿的?!你若看不住东西,本督便取了你这双眼睛挂门上!”
不夙终是没忍住,‘哇——’地吐出一口鲜血,却依旧匍伏在地,又重重磕了个头:“奴才该死!”
“不给就不给!你打人做什么?!”
祁桑指着地上的琴:“奉业,给总督还回去!”
奉业哆嗦着,一声不敢吭地爬起来,抱起琴便往回跑。
祁桑想要拉不夙起来,可他跪着纹丝不动,她只好自怀中掏出帕子来给他擦唇角的血。
她怎么都不敢相信,不夙生生挨下的这一脚,只是因为一把琴。
就好像当初第一次来总督府,她生生挨了的那一棍,也只是因为无意中站在了谢龛寝殿后,弄出了点动静扰了他休息。
谢龛像是余怒未消,上前又是重重一脚:“滚过来!”
不夙被踹翻了过去,却还是未哼一声,挣扎着爬起来就跟上了谢龛的脚步。
祁桑手里还握着染血的帕子,艰难吞咽了下,也跟着追了过去。
寝殿里,婢女小厮们还在里里外外的忙着,院子里搬出来的座椅软塌首饰盒等等已经堆成了一个小山。
见谢龛回来,先前那个趾高气扬的婢女这才敛了气焰,迎上去作揖:“奴婢见过总督大人……”
谢龛今日像是踹上了瘾,又是一脚踹上她肩头。
婢女身子轻软,哪里经得住他这一脚,直接被踹飞到了墙上,砰——地一声巨响。
落地的时候直接喷溅出了一口血,昏死了过去。
祁桑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捂住胸口。
她没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