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气,终于摆脱了这帮亡命之徒。他重新将左腿跨回车座,扭头看了一眼左肩,那一刀深可见骨,此时宛如熟透了的榴莲,裂开了一个至少有两厘米宽的口子。
该死的,一千多斤的纸皮就这样飞走了,还得掏钱去缝合这伤口,真是倒霉透顶!
然而,倒霉之事似乎从来都不会那么快结束。张楠还未来得及停下脚步处理一下伤口,那辆车门被蹭飞的小客车,又如疾风般急速追了上来,真是要了命啊!
此时已然出了城区,驶上了一条陌生的山道。张楠回头匆匆一瞥,发现小客车里仅有司机一人,其余的人想必是留下处理生死不明的纹身男了。
人少或许好对付些,至少司机一人不可能一边开车一边与他对敌了,张楠的心中稍稍放松了一些。他审视着前方,此处道路蜿蜒曲折,不仅路窄,而且坡度逐渐攀升,另一边的山崖想必也是越来越高。
那司机正是纹身男的弟弟,眼看着哥哥被折磨得血肉模糊,他又怎能咽下这口恶气?他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驶到了张楠的左侧,接着猛然打转方向盘,妄图将三轮车撞下山崖。
独自一人的对方现身,张楠深知,撞车已成唯一的招数。于是,他时刻保持警惕,小客车未追及时,猛拧油门逃窜;小客车与之并排,又即刻减速。就这样,他数次有惊无险地躲过了撞击。
小客车司机铁了心要致张楠于死地,既然正面撞击无果,那就从屁股下手吧。山路狭窄,从屁股撞击,三轮车几乎无从躲避。
随着一次剧烈的撞击,张楠明显感觉车体都快散架了。更为致命的是,油箱的油也即将见底,已跑不了多远了。
出门时,本以为送完一车纸皮,回家再加满油即可,可如今……唉……
这时,前方路牌赫然出现一个急转弯的标志,他瞧了一眼山体,推测大转弯处必定有个悬崖。
转眼间就到了转弯处,果不其然,路侧便是深不见底的大悬崖。路边没有护栏,仅有几个早已被蹭得反光漆都脱落的柱墩,悬崖下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