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的光照向了他,肆意昂扬得如同夏季的蒲公英,他伸手去抓,蒲公英的绒毛却还是从指缝溜走,只向自由的风而飞,永不会驻足。
出神之际,时奚考虑到自己和重不裕还是认识的,于是上来打了个招呼。
没了炮灰值,他也没再故意招人恨,“重不裕,好巧哦,这里怎么这么多人?”
都是来看你的。
重不裕在心底一念,面上却不动声色,他先是抬目看向楚无舟,握剑的手微抬做了个礼节性的动作,见楚无舟颔首,重不裕这才平淡地收回视线,同时奚讲话,“我路过,不太清楚……你要下山?”
“是啊。”时奚没隐瞒。
重不裕停顿了一下,没有冒进地问他下山做什么,只是说:“何时回来?”
“那不清楚。”时奚往山门走,高高的马尾随风飘了一下。
重不裕只听见他清澈的少年音被风带了过来,“可能明年吧?总之我要好久才回来的。”
何事下山需要花费上整年的时间?
直到时奚身影彻底离去,重不裕依然没能把这个自己在意的问题问出来。
他唇线抿直,垂在身侧的手轻握佩剑,剑鞘上冰冷的纹路印在他的掌纹中,思绪清晰一些。
片刻,重不裕重新拾起目光,周围的弟子们盘桓在山口向下看,手呈眺望状置于额前,分外好奇般你一言我一语地猜测着剑仙和小师叔下山的原因。
只是剑仙这等人物,离凡尘还是太远了。
怕是连掌门都不清楚其中的缘故。
“不裕。”
重不裕回头,见来人是掌门,随即垂眸拱手作揖,“师父。”
掌门摆了摆手,不在意这种虚礼,他找重不裕正是为时奚下山一事,他这新徒平时除了练剑便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别是等好感之人下山一段时间了,才后知后觉此事。
掌门目光掠过四周,只是看这架势,似乎不用他再特意知会一声了。
“看来你已知你小师叔下山一事。”掌门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