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肆陡然上前抓住他的手腕,一声不吭,却用着极大的力度令时奚挣脱不得。
时奚懵然间被对方拽着往前走了两步,等反应过来他自然是使劲儿挣扎,然而吃奶的劲都用上了,时奚硬是没能挣脱半分。
他的手腕反而还被抓红了。
“宴肆!”
时奚恼得嗓音发抖。
宴肆陡然回头看他,易感期会放大Alpha的情绪,此时此刻,宴肆像是已经没了理智,注视他的目光充斥着滔天的黏稠占有欲。
时奚呼吸急促,手上的疼和面前人不讲道理的样子,逼得他一股委屈劲突然冒了上来,他不争气地掉了一滴眼泪,抽泣着边哭边骂:“你要是有病就去治找我干什么死变态放开我!”
“我把钱还给你,我不要你的东西了,我们以后各走各的路谁也不欠谁你别再缠着我了。”
时奚哭着,滚烫的眼泪划过雪白脸颊,掉在了宴肆抓着他的那只手背上。
宴肆的手在轻微发抖。
理智回笼半分,他低下赤红的眼,目无聚焦地看着自己手背上那滴晶莹的泪珠。
时奚在哭。
一颗两颗豆大的泪珠滚落,耳边是少年轻颤着的抽泣。
宴肆陡然松开了时奚的手。
少年手腕上那抹触目惊心的红刺着他的眼,也令他混乱的大脑越发压抑、阴郁。
为什么要突然分手呢?
为什么要突然丢掉他呢?
宴肆低着头短促地喘了口气,心口一阵阵发疼,他只能强行将自己从那阵情绪中抽离。
宴肆嗓音嘶哑地吐露出一句话:“那你就当我有病好了。”
“我不会跟你分手的。”
“我们见过面,现在不算是网恋了。”
“以后我们会经常见面。”
时奚泪眼朦胧地看着宴肆,已经气到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想过反派很难缠,却没想过会这么难缠。
简直是……听不懂人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