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高。
时奚滚动了好几下喉结，然后才看着许意朝问：“你为什么染白头发？”
许意朝低垂着头。
他从手中的塑料袋里拿出什么，并没有回答时奚的问题。
他突然再次俯身靠近时奚，时奚近距离盯着他的侧脸，下一秒，耳后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
他在给他贴晕车贴。
这个认知令时奚再度定在原地，大脑彻底宕机。
他想——
到底是谁疯了？
许意朝退开时垂眸看了时奚一眼，然后才弯腰捡起地上的鸭舌帽，拍了拍，重新戴在自己头上。
“回家吗？”他的嗓音极为喑哑。
时奚揣着怀里已经冷掉的早餐：“我不回家去哪里？”
许意朝没说什么。
他握着方向盘，将车开了出去，期间时奚回了三次头，两次看鸭舌帽，一次看许意朝的侧脸。
“为什么戴帽子？”时奚总算问，“你染了头发还不给人看？”
许意朝仍然没答。
“是觉得丢人吗？”
“觉得丢人还染，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时奚絮絮叨叨，见许意朝始终不说话也难得不恼，他探身，抬手去摘许意朝的帽子。
许意朝握住方向盘的手微紧，却并没有阻止，很快那头夺目的白发再次出现在时奚眼中。
“一会儿就这样回公司吧。”
许意朝片刻才“嗯”了一声，尾音略清冷。
时奚又问：“许则令在不在公司？”
“……”
“嗯。”
“哦，那我也去。”时奚说，“不过你得先把我送回家，然后我们再一起去。”
遇到红绿灯，许意朝停车等了一会儿，这时他才回头去看时奚，黑眸幽深，“你找他？”
时奚唇瓣还是泛红，落在许意朝眼中，令他眸底再度暗了下来。
时奚“嗯”了声，却没解释是找他做什么，红绿灯一跳，许意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