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而来的就是宗德立在寺庙外的禅杖在微微摇晃,仿佛随时要倒下一样。
围绕在寺庙前的信徒们惊呼不断。
“宗德法师,您着相了!”凌晨一声轻喝。
宗德猛然回神,一丝冷汗在宗德额头流下。
“你为何要帮我?”宗德忍不住问道。
只要凌晨不出声阻止,他就会因为凌晨的话走火入魔而佛心破碎,暴毙当场,凌晨自然也就赢了,但是凌晨却救了他一次。
“为了心念通达,贫僧此行为辩经而来,为扬名而来,为开宗立庙而来,偏偏不是为了杀人而来。”凌晨双手合十轻声回答道。
“若是贫僧此次前来是为了取宗德法师性命,贫僧自然不会出声提醒,可惜贫僧不是。”
闻言宗德怔怔的看着凌晨。
“阿弥陀佛,三葬法师是有大智慧之人,贫僧自愧不如,是贫僧输了。”宗德双手合十道。
随着认输二字说出口,寺庙外的禅杖应声倒下。
“水利万物而不争,贫僧为了扬名而来,当不得宗德法师这句夸赞。”凌晨摇了摇头。
“可是非大智慧之人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宗德微微一笑。
“不知贫僧可否有幸听听三葬法师的理念?”
“当然,这是贫僧的荣幸。”凌晨笑着回答道。
“贫僧欲立一佛教,名曰禅教,信奉世间万物皆是佛,但是却不拜佛,而是拜自我。”
“禅教之人与平民百姓并无不同,需要耕作,需要交税,甚至可以娶妻生子,可以杀人,也可以带发修行,万事遵循本心即可。”
“依贫僧拙见,此禅教法规有很大弊端。”宗德皱眉道。
“当然,万事万物皆不能尽善尽美,佛教自然也是一样,有好处自然就有弊端,但这是并不是能让贫僧放弃的理由。”凌晨解释道。
“就像万佛寺,万佛寺做的一切就一定是对的吗?依贫僧看来,并不见得,甚至会引来他人敌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