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是青榉子。
另一道身穿道袍,白发苍苍,却身有威严。
这人乃是华阳观研功长老虎庆子。
他看到后不禁驻足观看,问道:“那孩子也是这批的?”
青榉子恭敬道:“禀师叔,那孩子叫林炬薪,是个孤儿。”
“弟子下山点童时,见他可怜,便将其收入山门。”
“先前他嫌弃草庐,问弟子能不能造房子,弟子便允了他。”
虎庆子淡淡道:“你答应倒快,倘若他真造出呢?”
青榉子一时语塞,随即摇摇头。
“真造出……不可能,绝不可能。”
“算他屋子只要百根竹子,这根骨绝佳的七日打开大周天,往后一月基本每日砍两根竹子,再一月砍三根。”
“光砍竹子不行,还得修剪刨切。”
“算他都会,没适合工具,用柴刀做到这些,手法得多精细?”
“一个十四岁半大孩子,砍金刚竹百日盖房,这不可能。”
最重要的是,这林炬薪根骨下等。
虎庆子笑了笑,转过身去。
砰!
石头重重落地,砸在林炬薪划地之处。
这时他已浑身湿透,人累得与死狗无异。
寻常搬重物,累胳膊累腰,他这运用了龙虎大劈的发力,从脚到脖子,没有一处是不累的,脑袋里也因拟想过用,一片空空。
“诶——那谁,过去吃饭。”
屁股才坐下,不远处山坡上便有人喊道。
抬眼看,是个衣衫半干半湿的青衣少女,身材窈窕修长,脸孔俏生。
细看她那微微昂起的下巴和冷漠眼眸,满是傲气。
“来喽……”
他拖着疲惫不已身躯爬上山坡,走路都有些飘。
“你叫什么。”少女走在前面问道。
“林炬薪。”
过了会儿,少女又问道:“你为何不问我。”
“哦,那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