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不是流民,我是做买卖的!”上船之后,一个叫蒋兴哥的家伙很不安分,一直闹腾着要下船。
“呵呵,你能上船已经是走大运了!若是还留在流民营怕是活不到下个月!你可是我们员外花了钱买来的,怎能轻易放走?”看管他们的屈五根本不理会。
“你放心好了,我们可不是官兵,不会害了你们,员外还打算让你们好生种地呢!说实话若不是你识字还会算账,我们都懒得要你!船舱里待着歇息吧,待会儿就给你们放饭!要是再闹腾,可别怪我的棍子不认人!”屈五用棍子吓唬一番就走了。
一般来说,蒋兴哥这种单身人士是不收的,不过许长生还有额外规定,要是遇到读书识字或者有手艺的人,哪怕光棍一条,必须优先收下,这些人放到现在可是难得的人才。
蒋兴哥见没了指望,无助地瘫倒在地,旁边一名络腮胡大汉好奇地问道,“我说,你到底是怎么被那些狗官兵抓住的?”
蒋兴哥抽搐着不愿回答,奈何络腮胡一个劲催问,他还是没忍住说了出来,原来他是襄阳府枣阳县人士,父亲以经商为生,九岁的时候母亲因病亡故,父亲便把他带在身边,一边照顾一边教他做生意。
兴哥十七岁这年,蒋父年老重病,药石无医,不久就去世了,兴哥痛哭一场,处理完后事便继承家业,继续到处跑买卖。
奈何人要是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蒋兴哥好好地做买卖,准备运送一车布匹到襄阳府售卖,不想中途路上遇到拦截流民进山的巡检司。
那巡检贪恋钱财,便污蔑他是流民,将他拿下关入流民营中,那些布匹便成了巡检的囊中之物。
“哈,朝廷鹰犬果然没一个好东西!”络腮胡汉子破口大骂,舱中流民多有附和,他们原本好好地在山中耕种,不想却落到如此下场,谁还会对官府朝廷说好话?
“还未请教兄长尊姓大名?”哭了一阵儿,蒋兴哥缓了过来,这时他才想起还不知道对方叫啥呢。
“什么尊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