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房内丁香望着手里没滋没味儿的饭菜面露为难,真不是她不给他吃有滋味的饭菜。
老头说的没错,重伤之人至少要吃上三个月清淡好吞咽的食物,她私底下也翻阅过医书,书上也是这么说的。
“丁香,我看罗八川是真要恼了,要不就给他吃点有滋味儿的?”钱婆子站在灶房门口,盯着围墙另边皱眉。
能坐上帮主位置的人,能是什么好性子?
瞧他那模样,家里若不是有灵宝跟疯老坐镇,指不定他就要来屋里抢吃食了。
“是啊丁香,我瞧他这会子都能跑能跳了,还是给他弄点好吃的?”许姝惠也忧心道。
丁香重重放下手里瓷碗,咬牙发狠,“你们甭管他,他要真敢要来家里抢东西,我——”妇人四顾,拿起锅边铁勺,“我,我一铁勺敲死他!”
饭桌上吃饭的老两口、黎诚盛嘴角齐齐一抽。
许姝惠,“......丁香,你现在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钱婆子,“不光敢给人缝伤口,还敢跟漕运行的头头叫板!”
......丁香咬唇,重新端上碗走出灶房,瞧着几个娃都已经吃完了饭,笑道,“灵宝啊,来,你帮香香姨给罗叔叔送饭哇?”
灶房里几人,“......”
刚还叫板来着呢?
......
傍晚,雪停了。
罗八川睡在堂屋躺椅上,一双脚伸出去老长,刚好够着火盆上方。
一边烤脚丫子,一边生闷气。
隔壁院里,突又飘来肉香,罗八川突地坐起,脚底碰着火盆边缘,霎时疼得他龇牙咧嘴,“草!”
被一群王八蛋欺负也就算了,一个火盆也敢燎老子。
心情不好,看啥都不顺眼。
他翻身穿好鞋,长眸凶光乍起,正想踢盆时听着门外传来动静,一抬眸,眼底凶光把正要进门的小妇人吓得打了个哆嗦。
四目相对,罗八川视线落在妇人手里的瓷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