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通亮。
大人们围在床边,焦急之色溢于言表。
俩崽子趴在床沿上,一抽一抽,眼睛肿得像两颗核桃一样。
“我暂时封了老头的经脉,他身上的毒我不知是何物,但应该是慢性毒,否则早就毒发身亡了”沧铭天的语气褪去了往日冷淡,带着几分担忧。
黎家人一听不致命,也暂时放下心来,“那疯老何时才能醒来?要不咱们去城里给请个大夫回来瞧瞧吧?”
“动了,动了,疯爷爷手动了”,俩崽子挨得最近,也看得更清。
果不其然,老头眼皮缓缓撑开,入眼便是一张精致漂亮的小脸,眼里噙着雾气带着光。
老头勉强扯出一抹笑意,“灵宝啊——爷爷没事,不用担心——啊”,难得正儿八经的安慰人,刚想抬手摸摸奶娃头顶,脖子却被小短手勒住了。
灵宝奶音颤颤,“爷——爷,活——久久,爷——爷,不死”
疯人萧浑身一僵,嘴唇发颤,胸腔莫名升起一股酸涩直冲眼眶,瞬间水雾弥漫,大颗大颗眼泪顺着老头脸颊倏然落下,可嗓子眼却跟卡了壳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疯人萧活了大半辈子了,还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心里胀鼓鼓的,又酸酸的,很难受却又同时很开心,所以这应该叫什么?——幸福——对,就是叫幸福。
老头无声拍着奶娃后背,一阵后怕袭上心头,呜呜——他奶奶的,今儿若死了,真是亏大发了。
黎家人见状,无一不偷偷抹泪。
同时,大家心里也生出一丝小小的嫉妒,那可是他们家的娃呀,从没见灵宝与家里人这般亲密过,说不嫉妒肯定是假的。但疯老对孩子们的好他们也是看在眼里,孩子亲他自是情理之中。
床边两崽子拽着疯人萧衣袖,抽噎打哭嗝,“呜呜——疯爷爷,嗝!”
“呜哇——疯爷爷,您,您没事了吧?”
疯老头抽出一只手,分别在俩崽子头上揉了一把,嗓音沙哑,“别怕,爷爷死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