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在,她就还有家。
萧玲琅再睁开眼,望着床顶的流苏,盯得时间长了,就有些天旋地转。
若真有拓跋晋说得前世,她惨烈的扯唇笑了笑,她与常琲就是死局,萧府亦是如此。
命运如此的荒谬,那个梦里的她没得拓跋晋答案,她却真得了她要的东西,他给的甚至更多。
可,这不是她求得。
眼角再度落下清泪,她又一次悲叹,哀叹命运的不公,为什么给他们重新来过机会,却不给她呢?
她就该遭受这一切吗?
她就该家破人亡,躯体破碎,遭人欺辱吗?
许久,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有人匆匆进来,又匆匆离开,全程除了细微的脚步声,没有半点声响。
倏尔,帷幔动了下,萧玲琅赤脚走下来,看到桌子上那些精致的饭菜,依旧是没啥胃口。
望着脚上的沉重的链子,她自嘲一笑,再抬头看向烛台,眼底逐渐露出一抹疯狂。
像是失了魂,一步一步朝那儿走过去。
然,那人像是考虑过这一点,烛台设的很高,靠近里侧,她伸出手,抓不着。
萧玲琅站在那儿眨了眨眼,转步回去。
链子上的铃铛叮咚作响,像是催命得符声。
她拿过拓跋晋送过来的那些画,又细细的摸了一遍。
将画卷全部卷起来,再踮起脚尖,她看着火苗蹿到了画卷上,面是露出一抹浅笑。
手指一点点的放开,画卷打在狼毛毯的边缘,橘色的火光是那样的温暖,在亮眼的火光中,她抬起眸看向紧闭的殿门,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深。
守在外殿的人忽然察觉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还有什么断裂的声,立马觉察出了不对劲,立马跳了出来。
“娘娘,臣等失礼!”
说罢便破门而入,
殿内对视丝毯绒毯,火势蔓延的十分迅速,那些侍卫捂着鼻进了门救人,却靠近不了床沿一点,只能一边灭火,一边喊着萧玲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