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大概就是韦家的护短,在他们眼中,家人无论如何都是善良的。
凡是认识唐钊的人,哪一个不说他清冷贵气、心狠手辣。
唐钊转过头,望着安谨言,没有说话。
他的眼睛里,盛满的是什么?
嘲笑、无奈、不屑一顾?安谨言识别不出来,也不想去探究。
她只是知道,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喜欢一个人,从来没有卸下所有的防备全身心的爱一个人,从来没有这么思念一个人,也从来没有这么恨一个人。
“你不是死了吗?”她的热泪滑过她伪装的冷笑,倔强的不去擦,“你不是死了六年了吗?”
没有回答。
他身体挺拔,身上笔挺的西装,衬托着他成熟稳重的气质。
安谨言胸膛被怒火猛烈的灼烧,眼泪不间断的落在地上。她要用最恶毒的话去诅咒他,用折磨自己六年的荆棘划遍他的每一寸身体,可是看着他消瘦的脸,一丝不苟的发型,西装笔挺的样子。
她慢慢的平息了。念旧的她,活的像一个拾荒者。
“你现在是不屑于跟我说话吗?”泪水一下就止住了,“对不起三个字,我都不配听到吗?”
唐钊将目光专注在地上那一摊眼泪上,他的眼里已经没有了少年时的温暖春光,少年温暖瞪得声音也变得清冽:“对不起。”
“谢谢。”安谨言嘴角重新扬起了冷笑。“我听到了我该得到的,谢谢。”
“对不起。”
安谨言强撑着那抹冷笑,那是自己最后的尊严。她拼命的压住胸腔里的酸楚肿胀,不让自己的腿再打软。
鞋底狠狠的蹭掉地上眼泪的痕迹,绕过唐钊,一步,两步,三步,向门口走去。
她的余光看着唐钊,他正看着他,眼神里波澜不惊。他的样子如此熟悉,眼神如此陌生。
安谨言眼泪再次滑落,她忍住没有去擦,没有回头,只是说了一句:“我不会再打扰你,永远。”
刘敏正在安谨言家躺平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