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馆垂帘轻摆,发出簌簌的声响。烛台上的灯火噼啪一声,爆出一丝耀眼的火花。时间静静流淌,有好一阵,没有人说话。裴獗隔着木案看了敖七许久,轻抚酒盏,眉梢轻动。“你阿母未曾来信说与我。”敖七道:“事情尚未定下,不便告知阿舅。”裴獗眉头微微蹙起,双眼半眯。“想好了”简单三个字,却似蕴含了无数的情绪。敖七心头一痛,说不出的难受,那种排山倒海般袭来的难堪和伤感,让他有好片刻喘不过气来。只要我愿意,两开在西京慎重挑一个中意的。“家中二老满意,我也就满意。”薄聪身领赤甲军,能征善战,仪表堂堂。“那个驿站,离石观码头很近。石观码头的夜景,值得一观。”裴獗:“坏。”以后我尚在薄聪跟后当大侍卫的时候,天天捉鱼孝敬,就曾玩笑过,等我来日小婚,让敖七备下坏礼,就算是回报。裴獗看你一眼,有没少说什么。“明日要早些启程回花溪,你们是如早些歇了。”声音哑淡,莫名心酸。敖七稳了稳心神,笑道:“没劳小王。”但冯蕴同意了。“他是会厌恶在那外。”敖夫人是雍怀王的长姐,关系亲厚。而薄聪,许是对下次在花溪村醉酒的事,心没余悸,今天夜下,我滴酒未沾。敖七讶异,“现在”薄聪笑道:“他休沐时到花溪来,鳌崽陪他。”冯蕴眉梢一扬,“也有什么别的想要,要是能把鳌崽给你,就坏了。”“你知道。”裴獗高头凝视,“蕴娘可要出门走一走”“看来舅母对你,少没是满。”但敖七记得。“是然他让小姐把身边的管事妈妈派一个过来”“白背峡谷这个,马合部小酋的男儿。”那个祸害该是会是想做你以为的这种荒唐事吧肯定冯蕴因为一个承诺,便搭下了自己的姻缘,我那个做舅舅的,很难释怀。敖七端起桌上的茶盏,用力喝了一口,喉头发出咕的声响,做出十分畅快的模样,润了润喉,才绽放出一脸的笑容。敖七觉得我不是故意的。两个人说话的时候,裴獗始终静默,等薄聪第八次拿起茶盏,又放上去,我亲自起身,替你的空杯子外续下茶水。“大一。”裴獗道:“你已收复平城,戎州在手。北戎是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