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乱颤,本就羞红的脸颊,像是突然间涂了一层胭脂。“小满你……羞死人了。”小满抿唇乐了乐,睨她一眼。“女郎歇着,小满做事去了。”她带着笑离开,一番话留给冯雅无限的遐想。冯雅绞着手帕,又回忆起裴獗方才的样子,一颗芳心怦怦乱跳……方才她冲撞了裴獗,但裴獗并未责怪。这可是,他待她有些不同不跟她说话,只是为了避嫌吧他又不是那种无所事事的世家公子,动不动就夸夸其谈……冯雅很是喜欢他不说话,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那种冷漠、孤傲,恰似高山之巅的寒松,独一无二。她要嫁的夫郎正该如此。不能像那些世家儿郎,见到相貌端正的女郎,就好似求偶的孔雀,迫不及待地献殷勤,又浅薄,又浮躁……冯雅莫名有些等不及了。“小满,我突然想到孝敬十二姐的荷包没带,我先回去,等会儿再来。”不待小满回应,她便急匆匆跑了。“母亲,依女儿看,十二姐并不如外间传闻那般得宠。若有机会,女儿应当有所作为。”冯雅伏在案头,将裴府所见所闻,写在信笺上,交给随身的仆女。“拿去驿馆,交给夫人。”仆女应声,下去了。冯雅慢慢走出院落。晨光熹微。天空泛起一层斑白的颜色,不冷不热,微风轻拂,正是当时候。她循着声音走过去,不知不觉走到了后院的练武场。裴獗不是一个人。他身边还有左仲和纪佑陪练。三个男人,高大健壮。可冯雅的眼睛里,只看得到那一抹矫健的身影,搏击时挥汗如雨的碰撞……她躲在树丛后,紧张得攥着手心,整个人仿佛要化开了,一身是汗。来西京前,她确实有些不肯。没有想到传说中杀伐决断的夺命阎王,竟会令她芳心大乱。冯雅的信落到冯蕴手里的时候,她看了两遍,忍不住发笑。“不可思议。到底是如何看出来的”不仅是冯雅,其实许多人都会觉得她和裴獗,夫妻感情很是冷淡,裴獗也并不怎么恩宠于她。他们太淡了。言谈谈谈,情绪淡淡。平日里各干各的,互相尊重,有边界,不十分热络,也不会争吵。刨开房里的**激情四溢不谈,他们确实并非传统定义上的恩爱夫妻。冯蕴将信叠平封回去,交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