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手下，是数千的三河五校精锐，一部分的丹阳兵。
再加上大部分的新兵所组成的。
诚然，那些老兵们不是没有看到过目前这样的场景。
但即便如此，当他们看到那漫山遍野的黄巾，看着那些虽然衣衫褴褛，但是却士气高昂，甚至眼神当中恍如饿狼一般的眼神的时候。
他们也不可抑制的陷入到了一种恐慌当中。
这里！
不是太原，也不是洛阳，更不是长安！
这里只是长社，这里的城墙看起来甚至更像是一种摆设。
而现在，他们被不下二十万的黄巾团团围困，甚至可以肯定的是，周边已经不再会有援军，而他们就是大汉朝短时间之内最后的一支有生力量。
他们如何能够不惶恐？
甚至可以说，即便是皇甫嵩在这里，这些新兵也会不可遏制的陷入到一种惶恐的心态当中，这个可和打外族完全不一样。
改朝换代。
这从来不是一个很抽象的词汇。
而现在，待在这里的甚至还不是皇甫嵩，而是所谓的小川。
他甚至要比其他人更加的看到其中的可怕之处。
甚至悲观的认为，他们几乎完全不可能获胜。
“我们完了.......”
小川的面色不能够再苦涩了。
他甚至完全想不到能够获胜的可能。
就这些手下，就这些士卒？
要大胜面前的黄巾，可能吗？
小川甚至看不到对面士卒的破绽，因为太多了！人数实在是太多了！
漫山遍野，仿佛哪里都是他们的人一样。
这让他突围都感觉到无比的困难。
而其他的校尉，也感觉到了当下有些异样的气势。
有些东西，深入基层轻而易举就能够察觉，而从基层走上来的人，也能够感觉得到山雨欲来的感觉。
只有小川，几乎仍旧没有察觉到他麾下士卒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