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原本一手放在膝盖上喝酒的申屠澜夜整个人都僵住了,他骇然的缓慢转过。
那直勾勾的眼神让安宁宁无所适从:“怎么啦?你开心过头了?”
申屠澜夜凤眼微睁,酒醉上头,脸上捎带着眼红,良久,微张的唇吐出心底的话:“你是为了我拿的龙涎珠?”
“对啊,我不是答应过你要治好你的病的吗?有好的药我当然要争取啊。”
申屠澜夜呼吸变得沉重,有许多话就在喉咙,被某种难以的言语的情绪堵住始终无法说出来,只会这么木讷地凝视安宁宁。
在安宁宁的眼里,治疗他这是如此的理所当然。
明明她那么的胆小,为了保命天天讨好他们几个,如今却为了他去求来龙涎珠。
她是不是都忘记了一开始他跟雁南弦一样都是一场交易。
她忘了,雁南弦也忘了,甚至乎连他都不记得了。
切,小孩子就是记性差。
申屠澜夜讽刺一笑,表面笑安宁宁实际上是在笑自己,心中长久的狰狞隐忍似乎被人用手缓慢地抚平,藏起来的那部分柔软得到了宽容和善意的对待。
申屠澜夜一手拿酒壶一手搂过安宁宁放在腿上,略微颤抖的手紧紧地抱着她的脑袋,脸贴着安宁宁的脑门,薄唇隔着碎刘海由心地亲吻她的额头。
扎着马尾的安宁宁头发都被他弄乱了,她慌乱了一瞬,双手护着自己的额头,“澜夜哥哥我是能治好你,但是你不用激动到以身相许的。
随便给我百株几百株极品仙草当报酬就好。”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我可不是随便的人。”
“小混蛋,把我教给你的招数用在我身上。”申屠澜夜忍不住笑出声,从一手搂着她的腰变成扣住了她的脖子,像是兄弟一样亲昵,另一手一抬,酒壶里的酒顺着壶嘴倒进嘴里。
申屠澜夜原本隐隐的局促不安被安宁宁逗笑了,那情绪仅仅是一闪而过,转而畅快淋漓的喝酒。
“那不是仙君教的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