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时此刻,永嘉帝人高马大站在她面前,她虽在女儿家中身量不算矮,但在他面前,堪堪没过肩膀。
是以每回站在他面前,且离得这么近,就会让她无形有种压力,又仿佛能感受到他凝视自己的眼神,还有鼻尖交融的鼻息。
“怎么不看着朕?”永嘉帝低头在秦柳瑟耳边问道,“都睡醒了,还这般难为情?”
秦柳瑟脑海里闪过一些不合时宜的画面,昨夜里两人都难受,可他却还总是刻意吊着她。
时而轻缓,时而稍微急切些,却永远不给她好和痛快,逼着秦柳瑟节节后退,他却好似还在隔岸观火。
两人坦然相对离得近,又不是第一回,可因着那样的钝刀子割肉,叫秦柳瑟羞耻得,全然不愿意睁开眼睛去看他。
一时想起昨夜的窘态,秦柳瑟有些气急败坏兼恼羞成怒,撅着嘴,手里一紧,嗔了永嘉帝一眼,手上用劲,将他的衣带扯的紧紧的。
还娇嗔了一句,“臣妾是替皇上换衣袍,又不是戴冠帽。”
抬什么头?
旁边的青竹看见了她的动作,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可永嘉帝却在笑,似乎心情极好,“手劲这么大,还说没有?”
秦柳瑟不理他,转身取了玉冠,给他束发戴上,“皇上快些启程吧,舒月轩里前头远,不比承乾宫呢。”
直接下逐客令了。
永嘉帝一边抚着自己的袖子,一边戏谑道,“得了,朕这就走便是了。”
又低头,在她耳边跟她说,“你且好生养着,昨夜虽得趣,到底没有往日尽兴。”
秦柳瑟心里只想骂娘,彻底恼羞成怒,手上往永嘉帝胸口一推,说了句,“皇上,你快走吧!”
然后气呼呼地,也不去看他来,径直往内屋走去,只留下一个背影给永嘉帝。
说不得秦柳瑟这般,着实属于无礼,可永嘉帝嘴角挂着笑,扶了扶自己的玉冠,往里头看了一眼,兴味盎然的。
而后才转身,换了个正经神色,领着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