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将人全都训了一顿,长了自己的威风,东太后这才重新赐座。
秦柳瑟心里纾了口气,来这慈宁宫,真真比去西太后的永寿宫难熬多了。
这每一个进程,她都在心里掰着手指数着时辰,希望早些熬过去。
后宫的嫔妃争宠,除了争永嘉帝的心,争两位太后的慈爱的也不少。
所以虽说东太后不怎么开口了,但席间还是有不少妃嫔在讨她欢心,说话声奉承话不断,也不用秦柳瑟多说什么。
但东太后却似乎十分“偏爱”她,说着说着,话头又回到秦柳瑟身上。
她望着坐在她下首第二张椅子上的秦柳瑟,叹道,“你们也别怪哀家念叨,皇帝操心国事,得有安稳的后宫,才能没有后顾之忧。”
“若你们能人人像秦昭仪这般,又讨皇帝喜欢,又能替皇帝办事,哀家这把老骨头了,也不会这般操心了。”
秦柳瑟心里咯噔了一下,这明晃晃的将她捧起来,实则真是处心积虑给她树敌啊。
要说帮永嘉帝办事,若东太后真如自己所言那般慈祥为永嘉帝着想,那更应该夸的是旁边这位李贤妃,而不是她这个位份小的,替人办事的昭仪。
至于前头那句套皇帝喜欢,现如今她确实正受宠,她也就认了这句。
可这两个名头挂在一起,真真招人嫌。
果不其然,秦柳瑟眼角余光朝李贤妃看去,她果然面色没有那么好看,虽然也是在笑,像是赞同东太后的话,却是带着僵硬。
而且刚刚那玉如意,秦柳瑟接着也是烫手。
只因她和李贤妃位份不同,管事也不同,永嘉帝只叫她协理,主要管事的,还是李贤妃。
偏偏东太后贤惠到家了,赏赐给两人的玉如意,一模一样。
看着是一视同仁,心思多一些,心眼小一些,是得比较一下,觉得东太后偏心的。
偏偏李贤妃那个性子,秦柳瑟不以为她会是一个心大之人。
姜还是老的辣,一柄玉如意,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