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开车上路,连夜往黔东南赶路。午夜零点。柳书禾背着背包,站在一片月色之中。她仰首望月,不禁喃喃:“零点了,他应该述职成功了吧”“三殿阎君,恭喜你啊。”她扯起唇角笑了笑,然后抬脚,拾级而上,稍作犹豫,还是敲了门。笃笃两声,里面便传来了不耐烦的小老头的声音:“谁啊,大半夜的扰人清梦!”吱呀一声,店门被打开。一个脸色灰白,咬着大烟袋,满脸都是皱纹的老头儿出现在门里。柳书禾恭敬道:“请问是秦拓秦老吗”老头儿皱眉:“你找我有事”柳书禾点头:“我有一副拓本文样想请秦老过过眼。”她说完,从背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塞给秦拓:“这里面是十万酬劳,秦老,拜托了。”老头儿接过银行卡,直接塞进了怀里,身体一侧让开,柳书禾便进了店面。这是一栋两层小楼,一层店面,二层住人。一层四周墙上挂满了各种字画,大多都是拓本,有些已经算孤本了。秦拓和柳书禾在柜台前坐定,秦拓伸手:“什么拓本,拿来我看看。”柳书禾从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从里面抽出一张纸,在秦拓面前展开。那张纸上是一个半鱼形的拓本,鱼身镂空,鱼尾高高勾起,很是精致。秦拓拿着放大镜看了好久,手指不停地沿着花纹走向描绘,好一会儿他才问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鱼形拓本应该是有实物的,并且这只是一半,应该还有另一半。”柳书禾点头:“对。”转而又问:“秦老,您知道这双鱼佩的来历吗”“这世上双鱼佩有不少,但各不相同。”秦拓严肃道,“你在找上我之前,应该还给别人看过这副拓本吧不是我吹,这天底下见过这对双鱼佩的人,五个手指头都数的过来。”“老朽不才,祖上遗传下来的拓本笔记里,还真曾有过记载,你等等,我再去找找看看。”秦拓说完就上楼去了。柳书禾就坐在柜台前等。等啊等,等了好久。夜深了,她折腾了一天也累了,竟趴在柜台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可到底睡不安稳,刚闭上眼睛便开始做梦。梦里面一片血色,到处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一只手兜头压下来,拼命地将她往卧房里的暗室里压。而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