訕其实除了槐烟和我,还有许多人在等待常五爷出现。他当年走得太突然了,留下了太多的遗憾。我和槐烟还没搬过去,常狄就已经带着人马急吼吼地先去了域九大江边上的村庄,还自作主张地暂停了近半个月内阴镖局的一切业务往来。槐烟没好气地嗔他:“常狄你是越来越不务正业了。”“嫂子,你就当给我放年假好了。”常狄一贯粗声粗气,在槐烟面前多少还是收敛了一些,“我四年没见着五哥了,这次说什么也得远远地看他一眼,下一次还不知道何年马月呢。”槐烟当然不是不让他休息,而是有别的顾虑:“那我们先把话说在前头,到时候只准远远地看一眼,不准冲动跑过去纠缠他,懂吗”常狄直点头:“我发誓不会冲动,不会坏了五哥的修行的。”槐烟这才安心下来。那几天天气特别差。说不出来的压抑。重重乌云在天上不断翻滚,波谲云诡。时不时的有雷声从云层之间透出来,又在半空中消散的无影无踪。太阳还没完全落下去,域九大江周围村镇的外面就看不到任何人影了。有人说,半夜里总是能听到域九大江底下有嘶吼声传来,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要吃人一般。我搬过去的第一天夜里也听到了。我从睡梦中被惊醒,抱着被子屏住呼吸,侧耳静静地去感受那嘶吼声传来的方位。似乎不远。可发出这嘶吼声的是谁呢会是柳璟琛吗柳璟琛已经被黑鲤困住好多天了,我推测他应该就被关押在域九大江的某个地方,之前村民们并没有听到这嘶吼声。这两天忽然就听到了,是不是因为常五爷在上界参了黑鲤,黑鲤如今自顾不暇,让柳璟琛有了喘息的机会当那嘶吼声再次传来的时候,我不再胡思乱想,披上外套下了床,直奔江边。初秋,江边的夜里凉风习习。嘶吼声已经停下了,我循着之前判断的方向,一路沿着江边往上游走。走着走着,我就看到前方有人。是谢宴。谢宴立在江边,眼神眺望着前方,一动不动地,不知道在干什么。就连我走到他身边了,他竟也没有丝毫察觉。我只得出声:“谢宴,你也是循着嘶吼声找过来的吗”谢宴被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是我,这才默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