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浩楠有些尴尬,笑着说道:“那个,我被停职了。”
谢惠兰有些伤感,从桌子上递过来一封信说道:“我们家老褚糊涂啊,你们看看这封信,是刚刚来的警察从他的更衣柜里翻出来的。”
魏浩楠接过信件,快速看过之后,紧咬着嘴唇,沉默不语。
信件递到了柳梦诗手里,柳梦诗细细看着褚加强的亲笔信:
“等你们见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死了。
“我参加工作多年,无功也无过,收入也和我本人一样普通。
“近些年,母亲身体不好,属于半失能状态,可惜了我老婆谢惠兰,为了这个家她辞掉了工作,替我尽孝。
“母亲治病,孩子上学,家里早已负债累累。
“老母、孩子、老婆,一家人陪我蜗居在小房子里,我亏欠他们太多太多。
“母亲突然病重,医生建议尽快手术,但我实在无法再跟亲戚和同事张口,家里就像一个无底洞,真不能再找他们了。
“前几天,有个陌生人找到我,他带着口罩,要我配合汇报科长魏浩楠的动向,然后拿出来20万元现金,并承诺事成之后还会给我30万。
“多年的职业素养告诉我不要拿这笔钱,但是想想母亲,她一人抚养我这么些年,我真的拒绝不了。
“母亲的手术很成功,我的心里也开始蒙上了阴影,开始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
“在写这封信的时候,我刚接到了出警通知,要去逮捕一位犯人。
“同时,那位陌生人也再次联系我,要我配合出警,并在路上把那个犯人给解决掉。
“是解决犯人,而不是危害我的同事,我答应了!并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只是,以后苦了我的老婆!
“临行之前,草草写下这封信,我对不起党,对不起局里,对不起家人!”
柳梦诗把信折叠起来,递给了谢惠兰。
屋子里除了褚加强老母亲的咳嗽声,静默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