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的本钱,正常人根本理解不了。
一股巨大的危机感笼罩在郅支单于心头。
周人在用这种不可理喻的方式宣示决心:
不计代价、不计成本,拿下河套!
“单于,周人如此做派,眼下无甚大用,但后劲极大,我们肯定是不能与周人全面打消耗的。”
伊犁放牛也做出判断,委婉提议速战速决。
郅支单于神色阴晴不定地看着东方,良久,忽地道:“派人给燕王送个信,若是来年开春,燕国若不能倾国来战,我便引军西撤!”
伊犁放牛微微一愣,旋即苦笑不已。
燕人若是动作快些,眼下就该决战了。
可是,燕人迟迟没有动静。
只凭匈奴一家,根本吃不下周军主力。现在强行死磕,也只是两败俱伤。
十月底,河套降下了今冬第一场大雪,黄河两岸彻底封冻。
周军与匈奴,在黄河两岸,展开了惨烈的斥候战。
周军凭借精良的装备,略占上风。
十一月初五,西路周军突袭西套,双方各自损失数千。
郅支单于被迫派遣两万援军驰援西套,以确保西套无恙。
短暂的接触过后,双方谨守防线,开始进入漫长的猫冬时节。
只有周军前套大营中的烟囱,越来越多。
而周国交通运输总公司的草台班子,也匆匆走马上任。
时间过于仓促,只从草原买到了五千头牛马,倒是前套这里筹措了上万头牛马。
庞大的牛马运输队,连绵不绝于孟津渡、邯郸与前套大营的路上,硬生生踩出一条小路。
周国方面,一切都是那么有条不紊。
燕国上下却是鸡飞狗跳。
郅支单于明目张胆的威胁,叫燕王元利贞暴跳如雷,却又丝毫不敢怠慢。
匈奴人若是跑了,燕国就要独自面对周人,压力可想而知。
所以,羞恼归羞恼,元利贞还是果断派遣右元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