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代价怎么可能?”
卫忠先恼火地道:“便是放手又如何?他自己打下的地盘,不还是一样能指手画脚?”
宋九龄反问道:“便是司农寺,便能拒绝他指手画脚了么?天下万事皆决于内阁已成不可逆之势,后来者不会动摇的。”
卫忠先神色阴晴不定道:“广义怎说?”
这问的是赵广义支持何人入阁。
宋九龄道:“今日便是广义许了那小子,运河贯通后便改旧制。”
卫忠先登时心凉了半截,愤愤地道:“那小子到底给广义灌了什么**汤,每到关键时刻便要掉链子?”
宋九龄淡然道:“广义是有机会做独相的,什么东西能收买他?”
卫忠先诧异道:“那到底是为什么?你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宋九龄道:“那夜那小子可是先登的赵国公府,怎么谈的谁能晓得?”
就算晓得些蛛丝马迹也不会大嘴巴和人说,且叫赵广义一个人操心去吧。
卫忠先不再纠缠这个没有意义的话题,不无幽怨地哀叹道:“那我这怎办?司农寺若是被拆了,我哪还有脸待在朝堂?”
宋九龄端着茶碗慢慢吃茶,卫忠先终于忍不住,挑明道:“到底谁人可以入阁?你与广义究竟是如何定的?”
宋九龄摇头道:“广义从未与我提过此事。”
卫忠先心急火燎地问道:“那你与他说嘛?”
宋九龄无奈地道:“忠先,你也看得清楚,我这首相,就剩下一个名头了,处理些寻常政务倒也从容,但哪里能定得了这等大事?
那小子只保证世家有两个相位,我便无话可说。
宋氏与赵氏本就长期不睦,我与广义也无甚私交,便是去求他,又哪里来得本钱勾兑?
便是我宋氏后人,怕是也无人能再入阁了。”
听到宋相真情流露,卫忠先也愤懑地哀叹:“那我到底该怎办?”
宋九龄放下茶碗,反问道:“你自己难道就没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