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
特么的,都没来问过咱去不去,看不起谁呢?
好吧,名家的确是不大声叫就没人理的那种。
张夫子倒是痛并快乐着,一边为自己越来越不矜持的节操悲哀,一边为即将到来的交流会激动。
这可是扩大道门影响力的好机会。
除了一家独大的儒门颜夫子,其他几位夫子都有点后悔了。
怎么这次只是稍作矜持,机会就稍纵即逝了呢?
都知道张夫子很喜欢张自在这小子,但没想到轻易就被拿下了,甚至姜云逸都没亲自出面。
“这不是自在令么?久仰久仰!”
“哪里哪里,?!”
一个恭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张自在刚随意地摆摆手,毫无诚意地谦逊了两句,就感觉不对,一回头,就看到那张面目可憎的脸。
他强自镇定,道:“你来干啥?这里都挺好的,没有需要你操心的。”
姜云逸也不追究他自作主张,毕竟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随口问道:
“颜夫子在吧?”
张自在摇摇头:“今日没来,只真言先生在操持图书馆的事。”
姜云逸一寻思:“也好。”
颜真言最近有些焦头烂额,忽然间就天降一座图书馆到他肩上,于公于私都不存在拒绝的可能,办不好都算对不起天下读书人。
“云逸见过大伯父!”
一个有些陌生的声音传来,颜真言抬头望去,愣了一下,竟有些迟疑该从公而论还是从私而论。
给先帝做了三十年史官,自然是不可能怯场的,迅速调整心态,抱拳还了一礼:
“来了?”
这里毕竟是公场合,从私而论不妥,可叫他称呼明相又实在是难以启齿。
谁叫这小子年轻得没有朋友呢?
姜云逸也不好拿出上官的架子瞎寒暄,索性直奔主题,从袖里摸出一张麻纸递过去,却并未解释。
颜真言略带好奇地接过麻纸扫了一遍,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