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有皇帝兴兵吞燕而不可得,立刻改采阴损路数。
你们丙申科举厮杀得那般惨烈,竟还有心思拉拢境外士子?
勒紧裤腰带都对燕人献殷勤,难道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我看分明就是把燕国架在火上烤,不论燕国跟不跟,都不好承受。
你那些包裹瓷器的报纸,就是嫌燕国的火太小了吧?
你们那个小相,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史上都不曾见过如此能折腾的。
他把你们周人都折腾得要死要活,这种人能对燕国揣着什么良善心思?”
黄九一颗心直往下沉,但并未见底。
这女人太聪明了。
当初只关注丘太泉去了,万万没料到,脑子不灵光的丘太泉,竟然能生出如此厉害的女子?
“小姐但有吩咐,一定尽力而为。”
狡辩已然毫无意义,大周的动作也实在是太明显了,不可以以为燕国有识之士看不出大周的野心。
黄九索性直接把球踢回去,与整个燕国相比,一个女人的胃口肯定是无足轻重的。
丘书珍戏谑地反问道:“奴家一介小寡妇,能有什么坏心思?”
黄九默不作声,静候下文。
丘书珍忽然站起身,在略显逼仄的小厅里踱着步子,目光却柔情似水起来:
“昔年我奉三叔之命,嫁与长孙元帅的孙子长孙无垢,那病秧子酒色过度,早就掏空了身子。婚后也不知节制,前年亡故。
按照乌桓旧习,大妇要给亡夫殉葬,我那三叔眼皮都不眨半下,是我爹豁出老脸去大闹一场,把我救了出来。”
黄九听着对方的诉说,皱眉陷入了沉思。
“所以,我不在乎你是谁、有何图谋,也不在乎燕国怎样,那是大王和我那六亲不认的三叔该操心的事。
他们既然视我与爹爹如草芥,我为什么还要管他们怎样?
我只问你,我爹会怎样?”
黄九刚才已经猜出了大半,此时正色道:“安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