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揉圆了捏扁了。”
“千不该,万不该,我等就不该上这一遭洛,若在老家待着,哪里会轻易被朝廷仙人跳?”
“朝廷就是欺负我等在洛都没有根基!”
“说破大天,还是我等麻痹大意,这才被海总这香饵引蛇出洞,聚而歼之。”
朱氏族老的丑态,勾起了地方大族的兔死狐悲之感,一个个纷纷谴责朝廷不地道,把他们勾引到洛都,竟然是为了办他们,这也太不讲究了!
宣泄过后,众人又大眼瞪小眼。
怎么办?
没说怎么办,只有大难临头各自飞。
内阁之中。
门口的禁卫把看到的情形报给了韩天养,韩天养又报给了明相。
姜云逸听说后,只是微微一笑:
“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不能指望他们的口头保证,去岁公侯们答应我清丈中原田亩,到现在还没动静呢。
本相可是念念不忘、夜不能寐,等腾出手来,一定好好说道说道。
这一场,要的只是清洗豫章的政治合法性,尽可能控制负面影响。
无论是借吴郡谋反案株连,还是清查豫章土地兼并、豢养山贼水匪残民恶举,获得的政治合法性都不充分,一定会给地方上诟病朝廷以口实,隐形的政治后果难以估量。
这一场,要让全天下都知道,是他们为了自保,把豫章给卖了。
心里有愧,他们才不敢拿此事攻讦抹黑朝廷,只会尽快息事宁人。
所以,一定要各地都掺和一脚,哪怕只是象征性的。
人心就是这么复杂微妙的东西,本质相同的东西,只因呈现方式不一样,结果大相径庭。”
韩天养微微颔首,却还是略显担忧地道:“就算他们嘴上不敢说,以后怕是还会杯葛朝廷施政。”
姜云逸却没有正面回答,反而没头没脑地问道:“你第一次看到天下万国图,什么心情?”
韩天养微微愕然,旋即微微低头应道:“属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