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兖州泰山人,永兴四年从军,今年四十一岁了。”
姬十三有些惊异,问道:“永兴四年从军,父皇两次御驾亲征你都赶上了?”
乐文谦小心躬身:“末将运气好,有两次从龙立功,是以能做到军侯位置。”
姬十三听出了弦外之音,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李镇元,又问道:“家里都好吧?”
乐文谦道:“家中父母都已过世,从军那年娶了妻,生了一子一女,犬子今年二十五岁,在乡里做皂役,生了两个大孙子。”
姬十三又问道:“这些年回去过几次?”
乐文谦小心地道:“三年可回一次。”
姬十三微微叹息,却并未再顺着这个话题继续往下问。
五百人长的军侯尚且如此,遑论寻常士卒?
“听说这边泰山人多?”
乐文谦道:“是,军中多以乡党编制,本部泰山人占七成多。”
这边闲聊着,李温良已经安排人去管控了军中兵器,尤其是弩弓,还动员士卒出来结阵拜见太子。
众人来到营中小演武场上,营中士卒已迅速集结过来,只阵型尚未齐整。
“拜见太子殿下!”
两千士卒拜倒在地,虽不齐整,却也带着一股干练和肃杀之气,精锐的底子总归是很明显的。
众人自觉止步往旁边避开,姬十三当仁不让,大步上前,双手微抬,颇为豪迈地道:
“众将士快快起身,今日咱们只叙家常,不论虚礼!”
李温良给中下级军官使个眼色,几位军侯、队正都赶紧招呼部属起身。
姬十三忽地问道:“眼下营中尚有多少人马?缺额几何?”
乐文谦小心地道:“殿下,本部人马满编应为三千,北伐前有二千九百零七人,眼下尚有二千一百四十六人。”
姬十三微微叹息道:“将士们劳苦功高,朝廷却财政拮据,封赏都不曾发足,每每思及此事,孤便夜不能寐。一直在寻思如何给将士们找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