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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有人敢去试探赵相态度,但有人敢去试探李相国么?能不能说动最没用的宋相犹未可知,试问还能拿什么打动无欲无求的李相国?”
张朝天面无表情地看着儿子,并未解释什么。
张自在继续道:“爹,陛下独掌军权二十五载,难道就没几个死忠大将可托付后事么?
随便一个不起眼的校尉,领着三千精兵,一个晚上就能把洛都世家屠一遍。”
张自在说完,就直接跳下马车离去。
入夜,庞东来府邸。
十亩之宅,低调奢华,一介商人在这洛都不得不处处谨慎。
庞先知下了马车,穿堂过院,来到宴厅,方言一扫,赶紧作揖行礼。
“见过父亲,见过两位叔伯。”
“先知回来了,果然是练出来了,就是不一样。”
“快来坐,就等你了。”
今日这里只有三位长辈,关中商行行首庞东来、蜀中商行行首公孙梦龙、扬州商行行首胡东海。
今年四月应召上洛后,公孙梦龙和胡东海一直盘桓在洛都,并未返乡。
庞先知落座后,庞东来先领了一巡酒,然后立刻切入正题。
“听闻运河债券忽然要筹措三百万万钱,且二百万万要放到江东淮南发?这是何故?”
听到父亲问话,庞先知道:“孩儿也不清楚具体用意,只知明相要防范南边热钱北上冲击民生。”
都是顶级巨商,都多少涉及钱庄业务,也掌握不少隐秘,对钱大致是懂一些的。
庞东来看向胡东海,胡东海沉吟道:“丹阳一年铸币至少三万万钱,豫章能铸不到二万万钱,吴郡每年外海贸易收入不可计数。听闻胡氏本家地窖里存银超过十万斤。前些年苏氏为老祖宗铸造金像花了六百斤黄金。”
庞东来惊异地道:“吴郡抄没浮财不是只百万万钱么?这几家家底早就搬走了?”
胡东海苦笑道:“搬走有什么用?苏氏林氏刘氏余氏沈氏嫡系都被端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