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相,属下想去豫章!”
羊肉滞销的事情大致安排下去,虞世学忽然上前主动请缨,一副坚定不移的样子。
姜云逸戏谑笑道:“这么急着报效家乡父老的养育之恩?”
虞世学微微一滞:“属下并非要报复谁,也没有能力报复谁,只是想去为家乡父老做些事情。”
姜云逸收起戏谑,肃然道:“千年大计,教育为本。办学不比任何事情更不重要。”
说完,转身就走,却见虞世学追上来急切地道:“属下会量力而行的。”
姜云逸忽地应道:“好啊,我要豫章两千万亩田,你需要什么,只管开口。”
更确切地说,你拿什么去办?你凭什么去办?
虞世学登时语塞,这,这胃口也太大了吧?
“盛世必均田,这是亘古不变之至理。但是小农经济抗风险能力非常弱,随时随地都会被权势阶层吞噬。所以,朝廷才要搞公田,用朝廷的绝对权势牢牢锁死田亩所有权,谁种谁纳赋。
这当然不是一劳永逸的,甚至只有公有化也解决不了问题,但公有化抽掉了土地兼并的柴火,然后才有彻底解决问题的基础。
回去好好办你的学。”
虞世学自内阁回到城南石炭场,已是近黄昏。
陈星还在忙活着给陆续返回的孩子们记账发钱,一切有条不紊。
虞世学找了把板凳,在黑乎乎的院子里坐下。
陈星小跑着去屋里兑了一大粗陶碗微微烫嘴的热水端出来后,就继续去算账。
虞世学端着粗陶碗吸溜了几口,就望着院子里黑乎乎的小山发呆。
“先生可是遇到不顺心的事了?”
陈星边记账边关切地询问。
虞世学轻笑一声,并不言语。
“先生,这世道虽然不尽如人意,但一切都在好起来不是么?往年这天寒地冻的,我们坊里以前都是回家吃完饭,借着做饭吃饭的热乎劲赶紧睡,现在都有闲工夫串门了。
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