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通兵事,大体上当是先江北再江南、孤立吴郡的路数。”
王兴平不由苦笑:“洛都一个谣言,就叫五郡士子自觉与吴郡切割,大军压境之下,五郡之家怕是要更加迫不及待与吴郡割袍断义,说不定还要踩上几脚。”
虞世学也叹道:“明相行事虽每每出人意表,却从不玩弄阴谋诡计。”
从来都是阳谋压人。
王兴平从怀里摸出一本小册子,递过去,道:“这是报纸署今日首发新作,注定要再惊艳一次全天下。”
虞世学擦了擦手,接过连环画,扫了一眼书名和上面的痴男怨女简笔画,便笑着揣进怀里,笑道:“回头看看。”
王兴平见他不感兴趣,不由笑道:“你莫要被那外表骗了,此书故事极为深刻,名诗警句极多,还贯穿锐意革新之决心,与前作《鸳鸯梦》不可同日而语。
尤其如今天寒地冻,书中那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洛都高门肯定是坐不住的。”
虞世学登时来了兴趣,又从怀里摸出连环画,翻了几页,竟是着了迷。
这贫寒士子出身的男主,王兴平未必多有感,但他虞世学怎会不感同身受?他豫章老家也只是少了大雪纷飞罢了,其他的艰辛那是半点不少。
书中男主坚韧不拔,一心向学,从无气馁。他虞世学的求学之路又怎会不坎坷难熬,但凡心中懈怠,立刻便要坠入万丈深渊,何来名列一甲?
书中男主是蒙了左丞相拔擢,他则是明相拔擢,唯一的差别只是明相自己还没成亲,更没有一个如花似玉的闺女嫁他。
“这故事只写到成亲,应是还有下文的。”
良久,见虞世学差不多翻完了,王兴平才开口续场。
“抱歉,初读此书,心中颇多感慨,竟是劳兴平兄久侯了。”
虞世学赶紧抱拳致歉,王兴平也不以为意,这书他读着都深感振聋发聩,何况虞世学这等贫寒出身士子。
“只这一册便倾注了多少才华?姜小明家中那幅‘万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