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龄小憩醒来,感觉脑袋还有些昏沉,就这般躺在榻上,望着装饰古朴大方的屋顶,怔怔地出神。
“爹,您醒了没?”
门外传来小儿子宋延寿的呼唤,宋九龄回过神来,沉声道:“还死不了。”
吱呀!
宋延寿推门而入,走到榻前,观察了一下,确认应是无事,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最担心亲爹一睡不醒。
“爹,有个叫虞世学的小子,自称内阁宣教司的人,说是奉命筹建洛都少学,来统计咱家来年开春有多少子弟要入学。
说是一共要建三所学校,洛东少学,条件最好;洛西少学,招收中上之家子弟;还有洛南职业技术学院,招收四五等户家的孩子,半工半读,毕业去产业做工。”
听到小儿子如此分说,宋九龄叹了口气,吩咐道:“给他拿二百万钱。”
宋延寿诧异道:“爹,干啥给恁多钱呀?洛东少学入学赞助费五万钱,一年学费二万钱。
哥哥们的儿子基本都大了,孙子还没长起来,七至十二岁的适龄孩童也才七八个。哦,爹您是连中学的一块给了是吧?”
宋九龄看着这个傻儿子,没好气地道:“你个大傻子,动动你的脑子,等爹没了以后,你可怎办?”
宋延寿眼圈微红,跪在榻边,握着亲爹枯瘦的老手,带着哭腔道:“爹,我不想你死。”
宋九龄又是好气又是心疼,这老幺从小最得宠,却也被养得不谙世事,这以后可如何是好?
“咱家出一千万,你以后就去这少学教书。”
宋延寿愣了愣,呆呆地点点头,爹叫他去,总归不能害他。他已经三十六岁了,还是二百石的虚职,属于吃空饷那一批的漏网之鱼。
目送傻儿子去照办,宋九龄不由叹了口气,八个儿子,没一个能成大器的。
他这把老骨头,还得咬着牙再挺一二年,最好等运河开了、世子位置稳了再撒手。
很快,老幺宋延寿就回来了,高兴地道:“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