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公于私都不得不做。
骤然听闻内阁行文,当即勃然大怒:“竖子!竟敢逼迫我等行此谄媚之事?!”
道门张夫子也道:“这肯定不能忍!”
名家公孙夫子也附和道:“赵前辈,要我说,这就去把这公文呼在那竖子脸上,叫他晓得我辈读书人不是他的鹰犬!”
见这两个小暴脾气义愤填膺的样子,赵夫子只能强压下自己心中的不满,叹道:
“随他去吧,传达下去,谁爱写谁写。便是不写,还有人敢拿刀架在我等脖子上不成?”
公孙夫子微微愕然,心说前辈您这立场变得也太快了吧?上句还在骂娘,下句就跳反了?
张夫子也叹了口气:“算了,随他去吧,反正老夫没空伺候。”
三位常在两院操持的夫子选择隐忍,公文便被迅速传达了下去,翰林院中一片哗然。
本就一肚子委屈的名士们登时炸了,来找夫子出头,夫子们却众口一词,全凭自愿。
反应快的已经明白,夫子们是不想为这点破事去找那竖子理论,不然可能又要被大气一顿,那竖子肯定能讲出一大堆歪理来。
“我辈读书人来这里是为天下谋划大事的,不是搞阿谀奉承的!”
道德洁癖者愤愤然不肯罢休。
“省省吧,又没有迫你。”
“是极,谁叫人家‘不似人间客,应是谪仙人’呢?我等凡夫俗子,忍忍算了。”
听到如此说法,群情愤愤的名士们尽皆默然。
也不知最早是谁这般说的,反正洛都坊间已经传开了。
从来都是文无第一,若是旁人得了如此雅号,一定得鸡蛋里挑骨头叫他难堪。
可是那竖子的的确确超乎常人而近妖。
文能开宗立派,治国能开万世之新气象,诗词也冠绝当代,就差骑马打仗了。
忍忍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