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管你的,外人哪个还能捞你?”
丘太泉被女儿埋汰,脸上挂不住,环顾四周,如此凄凉,又不又被悲从心来,竟是眼圈都微微红了几分。
“瞅你这损色,五十岁的人了,竟还委屈上了?我可告诉你,三叔是真想弄死你,弄死你他才好拿旁人开刀。”
“他敢?!”
听女儿说得如此直白,丘太泉一个激灵,旋即恼羞成怒地惊叫起来,色厉内荏不过如此。
他虽然没啥大本事,但并不蠢,这一遭他可是真切感受到了,老三那个畜生是真想弄死他。
要不是燕王实在是拉不下脸,他已经凉透了。
“周人如此强势,大王和三叔肯定急眼了,再也没工夫跟你们这些尸位素餐的废物扯皮,定是要快刀斩乱麻的。”
丘太泉还要狡辩,却被女儿拖拉扯拽推搡着出了里屋。
略显昏暗的小厅里。
丘太泉见到来客,果然面生得紧,似乎还是个周人?
“在下黄九,打南边来贵国做生意,本不敢叨扰,但听闻丘大人暂时遇冷,这才斗胆来烧个冷灶。”
丘太泉本就与大周商人过从甚密,周化程度在燕国也是极高的,对商人本无偏见,此刻见来客姿态摆得很低,礼数也周全,当即稍稍还了一礼,让着客人落座喝茶。
黄九端起茶碗,抿了一口品相中下的茶叶,当即放下茶碗,见对方分明快要坐不住的样子,不由心中暗自摇头,这果然是个废物,但废物才好驱使。
对方只是身陷绝境,但对他并不熟悉,他当即也不卖关子,直奔主题道:
“丘大人,我大周司棣兖州一带有种风俗,若是坊间有不孝子为祸乡里,平日里不好发作,一旦这不孝子家中长辈过世,左邻右舍的邻居便会跑到家中,一边哭灵一边骂那不孝子,从今往后,这不孝子再也别想抬起头来。”
丘太泉勉强耐着性子听这家伙说起大周的风俗,只当对方在卖官子,刚想发作,却听里屋一阵轻咳,当即又按捺住,仔细一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