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在想什么。咱就当他不存在,专心管好种好自家的地就行。”
听到儿子还算心平气和的劝说,张朝天心中仍然郁郁难平。
张自在见劝说无效,立刻意有所指地道:“爹,等他腾出手来,说不得便要继续腾笼换鸟。虽说九卿出守上郡算平调,但这个千年未有之大变局的节骨眼上,远离中枢本身就是巨大的损失。
河内侯现在应该回过味来了吧?但是晚了。这次烧粮的十三家公侯,就咱家和河东侯家脑袋最大,尤其我大哥真烧了一部分粮。”
啪!
张朝天悚然一惊,忽地怒拍桌案,震得茶碗里的茶水都溢出了少许,惊怒地道:“他敢发配我出洛?”
张自在看着自己的左手,老神在在地道:“他可以提名郡守给储君定夺。”
张朝天倒吸一口凉气,只要提名,储君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逆子,竟敢恐吓你爹?!”见爹又反应过来,手指头已经戳到他鼻梁骨了,张自在轻轻推开爹的手,无奈地道:
“爹,您咋老是恶意揣测我呢?我这不是好心提醒您么?信不信在您呗。”
张朝天跌坐回椅子上,皱眉不满地问道:“他凭什么呀?你大哥烧了咱家自己的粮仓,却要怪到我的头上?是何道理?”
张自在老神在在地道:“教子无方呗。”
“逆子,你找死!”
吱呀!
张朝天忍无可忍,就开始脱鞋准备打儿子,却听里屋的门又被推开,魏无双端着茶壶进来,一边给公爹斟茶,一边语气严厉地斥责夫君道:
“你好好说话,说人话!”
被儿媳妇一搅和,张朝天不好在发作,闷闷地坐回椅子上穿鞋。
张自在也收敛挑衅,放缓语速道:“爹,他是相国,看谁不顺眼,就能发配出洛,这就是道理。”
张朝天脑门儿上的青筋鼓了鼓,却也只能不忿地抱怨道:
“内阁的权柄,太逾越了!”
张自在摊开双手:“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