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节外生枝?读书人是那么好惹的么?今天就差点无法收场。”
卫无缺无奈地道:“阿祖,明相心思哪能猜得透?孙儿每日也是胆战心惊,生怕跟不上明相执政思路。或许荆无病和张自在能勉强把握二三分。”
荆无病是不可能露底的,唯一可能的还得是博望侯去套张自在的话。
卫良臣冷哼一声:“且看他搞砸了如何收场。”
卫良谋却略显忧心地道:“万一真给他拿捏了读书人,更麻烦。”
卫忠先也略显忧虑地叹了口气,话锋一转:“那个张自在性子又张扬,先前犯了那般大错,为何半点事没有?”
卫无缺斟酌着措辞道:“阿祖,张自在虽然缺点明显,但才能和狠劲都优于常人,关键是真心跟着明相走的。”
这话已经非常透彻,卫忠先三人或惊异或恍然。
大多数官员都为了前程迎合上官,张自在却是真心认同,又颇有才能,便是有些缺陷,也不影响根本。
报纸署的权柄可是太关键了,在姜云逸手上玩出了无数花样,惊得许多人一愣一愣。便是以后开了报禁,也还是得归报纸署管。
张自在才二十三,如果不挪窝,几十年旁人都动不了那块权柄。
卫忠先无奈叹了口气:“此事怪我太过循规蹈矩,倒叫魏万年捡了个便宜。”
卫良臣忽地神色不善地看着儿子,问道:“张自在是铁了心跟姜云逸走,你呢?”
面对亲爹的灵魂拷问,卫无缺心中微微一颤,却并不言语。
不与爹争是人子本分,不吭声是本心。
卫良谋刚要打圆场,却被卫忠先一个眼神制止了。
这个孙子平日里说话办事滴水不漏,心思深得很,有些看不透。卫国公也想听听这个孙子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卫无缺见避无可避,只能斟酌着道:“明相那样的人,孩儿想学也学不来。”
卫良臣不满地道:“你这纯粹是废话!”
卫忠先却是无奈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