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么?”
颜如凤豁然转头,怒目而视,压低声音道:“叫什么叫?万一叫阿祖婶子知道,姐还怎么做人?”
颜如玉神色古怪:“二姐,你既然敢写,还怕人家知道?”
颜如凤有些心虚地道:“总觉得写这个上不得台面,至少不能叫长辈知晓。”
颜如玉想了想,深以为然,不由好奇地问道:“草稿给我看看?”
颜如凤赶紧摁住写好的稿子,不耐烦地挥挥手:“你倒是不用愁,二百亩国公府都是你的地盘。你要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就帮我写写稿子,不然指着你姐夫那点俸禄,这辈子能在洛都置业么?”
颜如玉又羞又恼,却也没走。
颜如凤哪能不知道妹妹在纠结什么,继续挖苦道:“你以为治国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么?陛下灭族灭得凶的那会儿,洛河里的鱼眼睛都是红的。
我爹有次跟我说,二十五年前,北燕寇边,陛下御驾亲征,洛都粮价失控,一二百钱一升,寻常小民忙碌一日竟挣不到一人果腹之粮。
当年执政的赵相也不是不想压住,只是根本无法压,方方面面都在掣肘,国事又极度繁忙,还得暗中谋划皇储之事,是以只能眼睁睁看着洛都饿死上万人,还波及整个司棣,近几地区也受到冲击,林林总总三四万人饿死是没差的。
如今又是陛下御驾亲征,国库空虚,还有人纵火烧太仓,最高却也只升米十八钱,且只持续了一个多月,很快就要打回十二钱,虽然不低,但小民至少能果腹了。还有那个送温暖工程兜底,或许真饿不死一个人。
一反一正,这是多大的功绩?”
刚刚驻足回身的颜如玉闷闷地道:“就算旁的事都算他有理,但你看这次给阿祖气的?”
听颜如凤戏谑地揶揄道:“阿祖要为儒门张目,当然要心急火燎。倒是你,不知道自己该站哪边么?”
颜如玉霞飞双颊,羞恼地道:“我还是颜家女,还没嫁人呢,当然要站阿祖一边!”
颜如凤貌似恍然地戏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