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数变。
颜如凤追问道:“阿祖怎地说?”
“没说什么。”
颜如凤会心一笑:“怕是又动摇了吧?妹夫这个路数,大概是要把人先用起来赶紧干活。那个意识形态或许真要建,但眼下更多是拿来吓唬人的,不然阿祖绝不可能进翰林院的。
陆夫子若是不上洛搅局,阿祖或许还能硬撑一阵子,如今怕是端都不敢端着的。”
孙山也忍不住闷闷地道:“这人也太会拿捏人心了。”
颜如凤喋喋不休地道:“这许多大事,但凡手段差些,或者私心重些,哪能办得成?若不是他镇住了场面,这一回洛都要饿死多少人?”
孙山有些赧然,却依旧梗着脖子争辩:“他为达目的,竟故意抹黑我辈读书人,还栽赃说什么‘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这也忒不地道?”
颜如凤今日不仅看到了新出的连环画,还上街去粮铺门口听了一段宣教郎讲故事,当时听了这句杀人诛心的言语,也是震惊不已,此刻已然冷静,只能劝道:
“这事儿确实有点阴损,估计也只是权宜之计,那《长安梦华录》看起来要出很多册的样子,我猜后面肯定会补上读书人楷模的故事兜回来。”
孙山再次愕然,旋即一琢磨,好像还真有可能,但仍气不过地道:“便是权宜之计,但这也太缺德了吧?哪能只捡人家不好的地方宣扬,好的故意捂着?”
颜如凤微微一愣,旋即戏谑地自言自语道:“是呢,这做人哪能只盯着人家不好的地方骂,好的地方却视而不见呢?”
被娘子反唇相讥,孙山顿时语塞,只能闷闷地叹了口气。
“于公,人家可有亏心之处?于私,可曾对不住你?所以,你在那儿矫情个什么劲?”
孙山愈发气闷,在野的读书人的确骂得凶,但做了官的读书人大多保持着沉默。
“对了,你帮我打听了没?给报纸署投稿到底能给多少稿费?”
孙山一边回忆一边道:“已经问过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