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后屋,眼中似有泪花。颜如玉顾不上震惊,赶紧上前搀扶住阿祖,柔声道:
“阿祖,莫要气坏了身子。”
颜行之在孙女搀扶下在炕上坐下,长长叹了口气,道:“阿祖是气自己无能啊,儒家道统便是不会断绝在阿祖手中,也要大受限制了。”
颜如玉也看过了今日的报纸,当即不忿地道:“阿祖,分明是他自己要禁锢天下思想,却反诬旁人,如此行径,我等读书人便不能好好驳倒他么?”
颜行之缓缓摇头道:“他那个大一统论无可指摘,由此延伸出来的大一统思想也很难被彻底驳倒。公孙已经试着去驳他了,只是那小子蓄谋已久,一旦动手怕是便要雷霆万钧,根本不会给我等慢慢拉锯的机会。况且,根本搞不清他那个意识形态体系到底是个什么章程。”
不问就可能掉坑里,问就是主动咬钩,反正里外里都可能是坑。
向来养气功夫极好的颜行之,也又是气恼又是无奈地,那小子坑人的本事一套一套的,除非能提前察觉他的布局,一旦他发动了,几乎没有反抗余地。
见阿祖也愁眉不展,颜如玉懊恼地道:“他怎能将这等莫须有的罪名强加于我儒门头上?”
颜行之叹了口气道:“他不是敌视儒学,而是敌视任何一家独大的学问。如今儒家门徒独占半壁江山,将来果真有门人将儒学主动向皇权靠拢,怕不是真要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了。”
颜如玉本就冰雪聪明,瞬间将这几日的事情串起来,忍不住追问道:“阿祖,他搞出这些事,是不是因为那个流言?咱们帮他驳回去行不行?”
颜行之苦笑道:“他那般精于算计之人,怎会做辟谣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
他这次坑了那般多粮食,肯定能把粮价打下来,再给贫寒之家送温暖,民间口碑直接就立起来了,这就是他敢拿捏咱们的底气。
所以,这流言其实关键就在于读书人如何看,果真被他拿捏住了读书人的命门,什么流言摆不平?”
颜如玉为之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