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龄,这老东西看起来在和稀泥,但实则在配合姜氏小儿讹人。
“任你说破大天,本侯也没有错,休想讹诈本侯粮食!”
河东候薛定贵信誓旦旦亮明底线,以坚定众人决心。果不其然,几位公侯伯都纷纷出言附和。
姜云逸淡然道:“宋相老成谋国,所言在理,通敌叛国的事还没有确凿证据,姑且先放一放,眼下至紧要的是稳定洛都民心。
本相花了偌大心思,才稳住洛都粮价,如今却因诸位公侯管教不严,以至被族中败类烧了粮仓,动摇了洛都民众信心。那么,重建民众信心,诸位也是责无旁贷的吧?”
爵爷们都面黑如炭,这小子不直接谈粮食,却叫他们重建洛都民众信心,如今这局势,没有一二百万石真粮叫老百姓看到,怕是安定不下来吧?
“你自己糊弄老百姓,如今牛皮被人戳破了,却叫我等凭白拿出真粮来,没有这样的道理,本侯宁死不认!”“对,没有这样讹人的道理!”
姜云逸没有再多费口舌去厘清公侯家的责任,转而说道:“不叫诸位白拿,是朝廷跟诸位借,白纸黑字的借条,三年期单利一成半,五年期单利二成半。”
爵爷们微微一愣,神色各异起来,实力较弱的已经开始动摇,河东候薛定贵冷笑道:“你敢寅吃卯粮?我等凭什么信你能还上?怕不是到期又要找借口赖账?”
姜云逸面容一肃,反问道:“侯爷这是不看好朝廷么?”
好大一顶帽子扣下来,薛定贵也语塞。
姜云逸又补了一刀:“北伐期间蓄意串联烧粮动摇洛都稳定,这可不是小事啊?本相不希望以最大的恶意揣测诸位,是以与诸位友好协商兜底之策。
朝廷没有白拿诸位一粒粮食,甚至还给出了极高的利息,诸位仍要推三阻四,是不是铁了心要看洛都局势动荡?不然怎地各家整齐划一的粮库失火?本相不得不问一句,诸位究竟是何居心?”
连河东候薛定贵都颤了颤,其余公侯伯们皆是微微有些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