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楼都能沐浴其中,回声效果极好,显然是精心设计过的。
第七层唯一的阁楼中,一袭白衣的薛湘灵抱着琵琶,低眉信手续续弹,边弹边想起那日在洛河畔偶遇郎君的一幕幕。
他的眼里根本没有我...
弦随心动,好好的一首团圆词,竟被弹出了幽怨、自怨自艾的味道。
除了一楼的暴发户们稍稍有些喧嚣,二楼往上的贵公子都安静听曲,一个个如痴如醉。
权贵家的纨绔都是礼数周全、通晓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的,自然能听得出曲目的优劣。
那些啥也不懂、只知道砸钱睡女人的叫暴发户,难登大雅之堂。
一曲奏罢,二楼的老郎君已是半醉,竟是情难自已,趴在桌子上呜咽起来。
“哭是无能者聊以自慰的手段。”
一阵清晰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一个冷漠的声音响起在耳边,宋延年的共情悲伤瞬间止住,猛然坐直了身子,抬起头,目光警惕地审视着对面那张清癯而冷漠的脸。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滚!”
林先生也不恼,这是被戳破心思后的正常反应,当即收敛表情,左手食指蘸上茶水,在桌案上写了个“七”后,便立刻抹去。
宋延年面色微微一变,旋即霍然起身,拂袖就走。
林先生竟也不阻拦,只是状似随意地轻叹一声:“废物终究只是废物。”
宋延年身体微微一僵,面容微微扭曲,呼吸都粗重了几分,驻足神色阴晴不定了一会儿,才冷哼一声,竟大步上了三楼。
林先生皮笑肉不笑地脸颊微动,等了数十息,才起身也上了三楼。
进入一个小包间后,林先生看到,宋延年正端坐在小桌前闭目养神,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见他进来,立刻主动开口道:
“你最好能拿出诚意来,否则我不介意把你送给储君千刀万剐。”
面对威胁,林先生丝毫不惧,只是负手而立,神色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