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相国年富力强,四世三公,当有更多高见才是?”
赵广义的父亲,便是哀帝后期的丞相,今上登基后又做了七年才卒于任上。之后便是秦国公做了十三年丞相,直至族灭。
赵广义先起身致敬储君,然后才坐下,沉声道:“宋相国与李相国所言皆为内阁所必须。”
众人等了数息,见赵广义竟不再补充,登时有些惊异。堂堂赵国公,世家新一代领袖,竟然只是附和两位前辈说法,着实令人惊异。
宋李二相皆是神色不善地看相某些人,肯定是这竖子干了什么缺德事,威胁到了赵广义,是以赵广义被迫采取以退为进之策略。
“三位相国所言甚是,孤皆极为赞成。只是这最紧要的内阁政务裁量权如何厘定,不知明相是何看法?”
面对四道各异的目光注视,姜云逸起身稍稍一揖后,便负手而立,微笑道:
“储君、三位相国,可过去十年,事无巨细,皆是陛下一力担之,我等全无经验。
咱们还是先去看看到底有些甚的政务,我等先一并试着打理一下,自然便知这中书省该有些什么职司了。”
宋李二位老相国皆是神色尴尬,这竖子分明就是在嘲笑二人纸上谈兵嘛?姬十三神色间隐隐有纠结和失望。
只有赵广义面上波澜不惊,似乎一切尽在所料之中,吃了那么多次亏,怎可能不了解这竖子从不走寻常路?
吱呀!
不尴不尬间,五人起身来到御书房东厢,一个小黄门殷勤地打开房门,看着里面满得近乎无处下脚的奏书,四位相国皆是被惊到了。
知道皇帝辛苦,没想到竟然这般辛苦?但他一个人挺了十年,硬生生把身体熬垮了,宁死不求人。
便是姜云逸横空出世,似乎坐稳了相位,可也是泾渭分明,各干各的那一摊子。
噗通!
宋九龄忽地跪倒在地,嚎啕大哭:“陛下,老臣知错了!”
这突如其来的加戏给众人差点整不会了,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