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龄倒吸一口凉气,这小子竟敢欺君?同时心中愈发惊疑,到底是什么手段竟能把赵广义吓成这个样子?
目送那小子匆匆离去,宋九龄发了好半晌的呆,幽幽地叹息一声。
自己过两年首相的瘾,世子五年内位列九卿。
在二皇子登基希望渺茫,宋氏声威江河日下的情况下,给得已经非常非常多了。
“家主,二皇子来了。”
宋九龄沉声道:“就说我已经歇了。”
门外的管家宋大颤了颤,这是明确放弃了么?旋即便又听到:“还是见见吧,别叫他搞出什么蠢事来才好。”
戌时末,姜云逸来到皇宫,长驱直入,刚行至半道。
忽地,一个满面狰狞鲜血,似面皮被揭去的小太监,从隐蔽处冲出来,一头撞进姜云逸怀里,急促地道:“日后国事全凭相爷做主!”
说完,便自行瘫倒在地,七窍流血,但右臂仍勉力拍了三下地面。
姜云逸神色凝重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切,更深刻体会到储君之争的残酷。
走出御书房迎接的赵博文面色阴沉至极,却只是唤人来清理。
这种事,肯定要皇帝来定夺。
姜云逸进入御书房,见到负手立于天下堪舆图前的皇帝。
“陛下,臣无能,未竟全功,只说服赵公不做阻挠。”
宋国公本就不难拿下,是以无需赘言。
姜云逸率先请罪,姬无殇侧头看向他,戏谑道:“难得有你也办不成的事。能迫得赵广义退半步已是难得,剩下的交给朕吧,他若敢不从,朕便一不做二不休,一了百了。”
姜云逸刚准备告退,却听姬无殇又问道:“爱卿用什么法子胁迫的赵广义?”
姜云逸简要讲述了今日见赵广义的前半部分说辞。
姬无殇听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问道:“姜卿是在糊弄朕吗?”
姜云逸微微低头,并不言语。
姬无殇火气蹭蹭又上来了,喝道:“速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