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听到亲爹补了这样一句,宋延庆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颤声道:“爹,这也太不体面了吧?”
宋九龄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你又不是三公,要什么体面?要里子,记住了么?”
宋延庆赶紧应下去办。
望着儿子离去的背影,宋九龄无奈地叹了口气。新世子在儿子辈中已经算是最成器的了,也还算稳重,比宋延年强不少,但跟赵广义比还是有不小的差距,起步也慢了些,未来能保住一个九卿的位置就不错了。
戌时中,姜云逸刚回到府上,管家姜大匆匆来报。
“家主,宋国公世子宋延庆等了您一个时辰了。另外,韩国公世子亲自送来了请柬,邀您方便的时候过府一叙。”
姜云逸微微有些意外,宋九龄当不至于坐不住才对呀?
带着这样的疑惑,姜云逸在年久失修的会客厅见到了宋延庆。
“下官宋延庆见过明相当面。”宋延庆见姜云逸进来,赶紧起身一丝不苟地行了一礼,面上竟看不出丝毫难为情。
姜云逸回了一礼,让着对方分宾主落座,笑道:“不知世子大驾光临寒舍所为何事?”
宋延庆先斟酌着说道:“家父听闻明相正为陛下筹粮,特命下官送来十万石聊表心意。”
姜云逸轻笑一声,道:“宋公忠心,当献与陛下才是。”
宋延庆微微一滞,旋即硬着头皮道:“前不久兄长曾与令尊有过赌约,小女已经待字闺中,专侯明相前来提亲,这十万石粮便是嫁妆。”
姜云逸闻言愕然当场,旋即深吸一口气,总算是明白了宋九龄那个老狐狸的龌龊心思,当即岔开话题,问道:“不知世子现居何处?”
宋延庆似乎是不太适应这样直白的对话方式,小心地道:“司农寺太仓令。”
姜云逸愈发惊奇了,堂堂宋国公世子,竟还只是个六百石的太仓令?这距离九卿的位置可还远得很呐,怪不得宋公连脸都不要了...
“敢问这太仓目前存粮多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