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政殿那些公侯,被明相割了一刀又一刀,不也无可奈何?我猜,他们已经不想招惹明相了,只求明相放过他们。”
二人哈哈大笑,心情舒畅。商人身份的桎梏,终于突破了。
“文少府看起来儒雅斯文,不曾想竟会在公廨偷吃烤鸭。”
庞先知忽然提了一句,钱长安当即道:“以后逢年过节,可以给少府大人送些烤鸭过去。”
庞先知沉吟了一下,点点头:“明相眼里肯定是揉不得沙子的,但送些特产当是没问题的。”
二人回到相府,报纸署上下官吏自是大喜过望。
张自在却是老神在在地道:“我这报纸丞本就是陛下点过头的。”
其余三人皆是无奈地摇摇头,这张自在可算是相府最大的刺头了,有时候连明相都敢顶撞,没办法,谁叫人家是博望侯的儿子呢?
相府环环相扣、步步紧逼的三记连击,围三阙一的阴险手段,从内部瓦解了各府寺官吏的反抗意志,原本还准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与相府扯皮的府寺上卿们这才回过味儿来,但为时已晚。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一不小心,又被车轱辘压到了脸上。
而且,他们想阳奉阴违都办不到,因为这次明显要大规模裁汰冗员,还得到了皇权加持。谁走谁留,光内部就能炸锅。连最初能够置身事外的太尉府和御史府都被拉下了水。
五月初八,四公三侯再次约谈姜云逸。
姜云逸再次来到议政殿,这次没有开群嘲,毕竟再撩真容易出事。
“各位叔伯祖,今日咱们不吵架,只谈正事。”
听他说得如此客气,几位公侯竟稍稍松了一口气。
吵又吵不过...
卫国公卫忠先率先开口道:“你小子,莫非真就是铁了心把我等往死路上逼?”
姜云逸笑道:“卫公勿恼,我这也是为所有人计长远,避免重蹈旧都覆辙。明眼人都能看到,继续像过去那样玩下去,很快就没得玩了不是?”
“废话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