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不语。姜云逸直接点了一个三十多岁面色微黑的官员,道:“你叫什么名字?来说说。”
那微黑官员正是刚才举手的七人之一,只有二百石的秩俸,闻言缩了缩脖子,语调微颤地道:“明,明相,下官罗德水,这哪里决口可说不准。”
姜云逸仍旧面无表情地问道:“你不是经常跑黄河么?当知各地河防情形吧?”
罗德水环顾四周,见无人敢声援他,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道:“明相有所不知,一旦水大,威胁到郡城或者大县,便得从旁的地方决开。尤其是东郡那里,濮阳城地势低洼,每回发水都得从上游找地方决开。”
此言一出,会议室内落针可闻。
东郡乃是上郡,濮阳更是人口三十万的大城,确实麻烦。
姜云逸面无表情地轻敲着桌案,过了一会儿,才继续问道:“说说看,黄河中下游沿岸河堤情况,”
罗德水自知刚才已经失言,吓得面色惨白,听到追问,当即快哭出来了:“明相,您也问问旁人呐,下官实在承受不住呐。”
姜云逸微微一愕,旋即哭笑不得,继而面容一肃,环顾四周,沉声道:“今日诸位尽管畅所欲言,如果有谁因为此事找诸位麻烦,本公不会放过他的。”
听闻此言,一众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稍稍放心了些,但仍然不坚定。
姜云逸又道:“水利乃天下大事,动辄波及数十百万,如今职权过于分散了,本公当奏请陛下将水事集于一处,在司农寺设立都水监,总掌天下水利,都水监丞秩俸比千石,左右监丞分管南北水利,秩六百石。”
此言一出,众官员不由精神一振,他们中最高的都水长也才比六百石的秩俸。
“诸位回去好好想想,十日内各上一份水利方案报到相府,懂什么就写什么,不懂的别胡说。另外,若是今年发水,该如何才能将损失降至最低?本公会根据各位的才能酌情安排。都散了吧。”
说完,姜云逸起身离去。
姜云逸要奏请将天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