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日后儒家门徒将自家学问主动向皇权靠拢,诸位夫子以为帝王便不会行那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事乎?”
此言一出,如同振聋发聩,惊得在场众人骇然不已。
赵夫子闷闷地道:“照你如此说,我等还要念你存续道统之情不成?”
姜云逸却老神在在地道:“我为天下计,无需任何人感念。”
几位夫子登时气结,却又无言以对。
眼瞅着气氛凝固,姜云逸忽地岔开话题道:“张夫子,少府需要几位精通丹术的方士,不要江湖骗子,要真正懂得化物之术的能人,烦请夫子多多费心。”
张夫子勃然色变道:“竖子,汝欲行幸进之事乎?!”
其余三位夫子,包括站立的颜真清,皆是神色凛然地看向姜云逸。
姜云逸怡然不惧,泰然道:“本公还需要幸进么?”
此言一出,几位夫子皆是微微一滞,这家伙的圣眷已经登峰造极了,先前皇帝就给他头上摁了三个互不相干但又权柄极重的官位,昨日又摁了三个更大的,军国大事皆可染指,如此做法,简直闻所未闻。坊间已经有了“小相”之称,确实不需要幸进,但众人仍然心存警惕。
却听姜云逸又道:“不过是借化物之术,做些奇异之物,以从豪门之中筹措些军资罢了,否则少府和司农寺说不得便要刮地皮了。”
听了他的解释,几位夫子神色稍稍释然,但仍然凝重。皇帝欲北伐,必定要民不聊生的。
张夫子黑着脸,闷闷地点点头,这家伙对道家极为苛刻,如今竟还有脸开口要人,但大义当头,他若拒绝,便是枉顾民生,着实可恨!
“化物之学如今虽不彰显,但日后必定大有可为。”
此言一出,张夫子精神一振,丹术这旁门左道日后也能入朝廷正道?
若是道门在经义上的亏空能从化物之学上找补回来一些,也就与法家和墨家相当了,也算对天下门徒、对后人有个交代。
摆平了张夫子,姜云逸又看向赵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