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因此发难围攻行首了呀?”
庞东来轻叹一声,迅速恢复冷静,沉声吩咐道:“去,通知本行所有布铺,所有布料立刻降回上涨前的价格,让伙计们在门口给我可着劲儿喊!”
亲信惊疑道:“行首,这不好跟公侯们交代吧?”
庞东来沉喝一声:“咱家按他们吩咐炒麻亏了一两千万,还要给他们什么交代?当务之急是不要被老百姓当成奸商!快去,其他民生相关的铺子,一律降价两成!”
素来稳重的行首罕见地发怒,亲信再不敢废话,赶紧小跑着去办了。
……
文萃坊。
送报郎今日头一天上工,各个精神抖擞。
没有托任何人情,没有花一个钱,竟然就谋得了这样的美差,卖力气的糙汉子,竟成了朝廷吏员,虽说不是官,但也比寻常百姓要强一截了。
昨日得聘还家,街坊邻居都羡慕得不行,便是晚上连婆娘都乖巧了许多。
送报郎们挑着报纸,跟着国公府的下人,早早就将大周日报送至各会馆、文楼。
江东会馆。
众士子已经自觉分裂成了好几个小团体,修儒学的最多,占了近半,法家次之,道家墨家门徒最少。四大主流门派之外的士子最尴尬,只有十几个,然后还分属不同流派。
陈明煜儒法兼修,所以仍然是江东士子默认的领袖人物。
“陈兄,当日博望侯世子邀你赴宴,起码该敷衍一下的,虽然那位世子没说什么,但以后便是通过了科举入朝为官,怕也会被世家门打压。”
有同乡好友忧心忡忡地劝说着,陈明煜却浑不在意道:“有陛下和齐国公在前面顶着,世家哪里顾得上我这种小鱼小虾?那个博望侯世子,只是外表宽厚、礼贤下士,实则爱慕虚名、心胸狭隘,做不做得议政大臣都不好说。”
“今上是有为雄主,这是公认的。那齐国公有何过人之处?”
有士子好奇地道出心中疑惑,陈明煜淡然解释道:“我不曾见过齐国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