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夫子身后的颜如玉狠狠剜了姜云逸一眼,心中好不恼恨,这个卑劣的家伙为何竟有如此才华?
墨家巨子赵夫子无奈地摇摇头,主动岔开话题,问道:“如今洛都布价飞涨,民怨四起。你本手握五十万石麻,因何不织成麻布平价卖与百姓,却高价去换了粮来囤积?莫不是还要囤积居奇?”
听到赵夫子发难,姜云逸神色如常,从容一揖:“夫子容禀,今春黄河水位高于往年,夏秋时节或有水灾,大周粮仓荆南四郡又遭遇春旱,年内粮价或有较大波动,小子只是未雨绸缪罢了,并非囤积居奇。粮食是比麻布更紧要的东西,这四十多万石粮自不会再高价出手,就等粮价飞涨时直接对百姓平价开仓的。”
赵夫子仍旧皱眉问道:“粮食的确更紧要,但这布便不管了么?”
姜云逸会心一笑,负手而立,自信从容地道:“此事小子与陛下已有详细计较,夫子且看便是,过几日便收拾他们。”
听他说得滴水不漏,赵夫子愈发气闷,但又无可奈何。
管夫子接过话茬,玩味地道:“你报纸署不是专司造纸和办报么?囤麻还说得过去,这屯粮,是不是太过逾越了?”
姜云逸刚准备狡辩,却听姬无殇笑着插话道:“管夫子有所不知,这小子曾与朕宣称,他是大周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儿搬,朕都搞不清他这是自谦还是自夸,哈哈哈!”
皇帝接盘,管夫子自不好太过吹毛求疵,何况这小子处事虽然多有逾越,但办得件件都是利国利民大事,太过苛责便真是不智了。
两位夫子都吃了瘪,一直横眉冷对的道门领袖张夫子沉声道:“小子,你挑拨离间,究竟意欲何为?”
此言一出,几位大佬都投来不善的目光,这才是今日的正题之一。
却见姜云逸满脸无奈地道:“小子曾与陛下夸下海口,今年报纸署要盈利五百万钱,这布和粮都是民生之本,不可以之搜刮民脂民膏。自然只能在这纸上做文章了。如今开科取士已是众望所归,几位夫子若要宣扬自家学